第19章 醉酒(1 / 2)
雁儿、淙烟、兰惠都乱成了一团,不知道应该怎么办。龙泽帝大步走了进来,所有宫人都跪下,不敢说话。
“若妃呢?”龙泽帝问。
“皇上,是若婕妤。”琅公公在旁边小声提醒。
龙泽帝皱了皱眉头:“若儿呢?”
雁儿、淙烟、兰惠互相看着,不知如何回答。
“朕问你们,若儿呢?”龙泽帝加强了语气。
“娘娘身体不适,已经先睡下了。”淙烟壮着胆子,抬起头回话。
龙泽帝看着她们紧张的样子,依稀闻出空气中漂浮的淡淡酒香,似乎了解了什么。
“都平身吧。”
宫人都松了口气。
而龙泽帝却向卧房的方向走去。
淙烟心一沉,她看向雁儿,雁儿紧锁着眉头,眼泪似乎噙满眼眶,求助地看着淙烟。兰惠只是低头不语。
“皇上,娘娘身体不适,不能觐见。”淙烟咬了咬牙,豁了出去。
“朕知道。朕只是去看望她,没有别的意思。”龙泽帝微笑着看着淙烟,只是淙烟从他的眼神中看不出笑意,只看见一片冰凉。
龙泽帝推了推门,门紧锁着:“谁锁的门?”
“娘娘自己锁的。”兰惠答道。
龙泽帝加重了掌力,再次推门,门被震开了。
龙泽帝看见趴在桌上的若儿。若儿已经酩酊大醉,周围散落着酒坛,屋内一片狼藉。
龙泽帝关上门,不理会外面跪着的宫人。他走向若儿,却瞥见了书桌上散乱的薛涛笺。
他拿起最上面的那一张,是若儿刚刚写的。
他轻轻地读了起来:“人生若只如初见,何事西风悲画扇。等闲变却故人心,却道故人心易变。骊山语罢清宵半,夜雨霖铃终不怨。何如薄幸锦衣儿,比翼连枝当日愿。”
眉头一紧,龙泽帝接着拿起下面一张:“水纹珍簟思悠悠,千里佳期一夕休。从此无心爱良夜,任他明月下西楼。”
反复吟着:“从此无心爱良夜,任他明月下西楼。”
似乎明白了什么。
似乎,又不了解。
再拿起那写满字的一张:“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,不是生离死别。而是,我就站在你面前,你却不知道我爱你。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,不是我就站在你面前,你却不知道我爱你。而是,明明知道彼此相爱,却不能在一起。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,不是明明知道彼此相爱,却不能在一起。而是,明明无法抵挡这股思念,却还得装作丝毫没把你放在心上。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,不是装作丝毫没把你放在心上。而是,用自己冷漠的心,对爱的人,挖掘了一道无法跨越的沟渠。”
看见那张纸反面反复写着的“我不爱你了,吟泽。”似乎又明白了什么。
龙泽帝手微微抖着,将桌上的薛涛笺放整齐。然后转过身,看着醉得不省人事的若儿。
他推开门,对候在外面的琅公公说:“备一份醒酒茶,朕现在就要。”
琅公公赶忙去准备,没过一会,手上就已经端来一碗。
龙泽帝接过碗,又关紧了门。
他走向若儿,将若儿靠在自己身上,然后小心翼翼地喂着醒酒茶。若儿很不安分,她推着龙泽帝,反抗着。虽然闭着眼睛,但是嘴里却嚷着“不要烦我!”。龙泽帝见她完全不合作,于是,自己先喝了一口,再扶住若儿乱动的头,附上若儿娇艳的红唇,轻轻地喂了下去。几遍之后,若儿睁开了眼睛,朦胧地看着他。
似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,若儿推开了龙泽帝:“你是谁?”没想到这一推倒是不要紧,自己从龙泽帝的怀里滚了出来,硬生生地摔在了地上:“痛!好痛!”